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游蛙小说网 > 仙侠小说 > 傲剑狂刀记 作者:诸英 | 书号:23545 时间:2018/6/25 字数:21619 |
上一章 门山阳紫 回二十第 下一章 ( → ) | |
第十二回紫![]() 当下便由于万象将张瑶光横抱在手,左元敏则坐在蒋大千的肩头,四人一起溯溪而上。蒋于两人轻功卓绝,虽然手中肩上负人,但在溪中岩石间飞跃奔跑,如履平地,丝毫没有半点阻碍,左元敏心中暗暗赞佩,心想绝影便再神骏十倍,也不能在这崎岖的溪 ![]() 四人前行许久,渐渐地隐隐约约可以听到有如瀑布急流的⽔声,左元敏想起“⽔帘洞”三个字,便喊道:“前辈,往瀑布那边去。”蒋于两人的听力要比左元敏強得多了,辨明方位,急往前去。但觉前方⽔声越来越大,弯过一处山坳,一条宛如银河⽟带的飞瀑直接映⼊眼帘,左元敏大喜,指着前方,急道:“就在前面!” 蒋于两人轻呼一声,竞相奔上,不久来到溪边,左元敏但见瀑布⾼过十来丈,宽则与汴梁城门相仿,瀑底是个深不见底,做碧绿⾊的潭⽔,两旁则都是绝崖峭壁,⽔声轰隆轰隆,如万马奔腾,即使两人面对讲话,也要提⾼音量,彼此附耳,才得听闻。 蒋大千将左元敏从肩头放下,说道:“带我们来这儿看风景吗?不错,不错,这里的景⾊还真不错。”左元敏无心应对,左顾右盼,但见四处并无去路,实不知此处是否即为小茶所说的⽔帘洞。那于万象听蒋大千称赞起此处风景,一边将张瑶光放下,一边已指摘他的审美观不佳起来。 左元敏忽然想到:“那小茶既称之为⽔帘洞,可见该洞应该以⽔为帘,难不成指定会合的地点,便在这瀑布之后?” 可是左元敏东看西看,也瞧不出瀑布后面有什么玄机洞天,潭中既无小船,自己又不谙⽔ ![]() ![]() 正做无理会处,忽然脚步声响,有人从四人的来路,也要上来这里。左元敏他们所在的地势较⾼,回头往下一看,却见两个年轻姑娘,手里各提着一个竹篮子,正往这里走来。初时个人只见这两位姑娘的发顶,渐渐走得近了,却不是封飞烟与小茶是谁?左元敏挥手大喊:“小茶姑娘!小茶姑娘!” 两人见到左元敏,行动加快,封飞烟的轻功较小茶为⾼,抢先到达。左元敏见到了两人,心里如释重负,笑着道:“封姑娘,好久不见了!” 那封飞烟正待招呼,忽然两道黑影一闪,一左一右拿住了封飞烟,一个说道:“是我先抓到的。”另一个说道:“是我先看到的。”却是蒋大千与于万象。封飞烟一愣,笑道:“两位前辈,怎么啦?” 原来那蒋于二人虽与封飞烟有一面之缘,但是匆忙中印象却模糊得很,两人起初 ![]() 两人来不及回答封飞烟的问话,却已经吵起来了:“你先看到的又怎么样?你 ![]() 言谈间小茶已经从后面赶上,她先是向左元敏福了一福,唤了声:“左公子,你终于来啦!”瞥眼瞧见张瑶光躺在一边的地上,心中一惊,手中竹篮跌下,篮中的野果野菜掉落一地。 小茶扑上前去,将张瑶光搂在怀中,惊呼道:“姐小,姐小,你怎么了?”左元敏急忙解释道:“她受了內伤,情况颇为严重,不过现在的伤势已经稳定下来了。因为她先前曾经 ![]() ![]() 小茶急得掉出了眼泪,说道:“好,我们现在马上回去。左公子稍待,我收拾一下东西。”将张瑶光 ![]() 蒋于两人瞧见了此番景象,都大叫好玩,可是下意识地谁也不愿意松手。封飞烟起初有点不知所措,后来忽然想起一件事情,忙道:“两位前辈,你们不是跟着我爹吗?他现在人呢?”蒋大千笑道:“小姑娘你说错了,是你爹跟着我们兄弟俩,不是我们兄弟俩跟着他。”于万象亦道:“没错,没错,你老爹一路跟着我们,要我们帮忙打听你的下落,谁叫我们兄弟两个平⽇就是古道热肠,见义勇为的塞北双杰呢?南三绝都开口要求了,我们不给面子也说不过去吧?对吧,兄弟。” 蒋大千道:“可不是吗,再怎么说封俊杰的名声不坏,旁人有困难的时候,他赴汤蹈火,两肋揷刀,现在他有困难了,放眼天下,也只有我们能帮他,若是我们连这一点忙也不帮,这世间还有天理吗?”于万象一副大义凛然,昂然道:“正是如此。” 两人文不对题,答非所问,封飞烟听了半天,还是満头雾⽔,忍不住揷嘴问道:“感谢两位前辈⾼义,那么我爹他人现在到底在何处?”蒋大千笑道:“这个姑娘尽管放心,封俊杰他跟我们约好了时间地点,说只要能将你送去,那么我欠他的…”说到这里忽然闭嘴,脸上一阵尴尬。封飞烟道:“什么?你们欠了他什么?” 于万象赶紧说道:“我兄弟一向心直口快,口无遮拦,姑娘听过就算了。其实事情是这样的,令尊这一路寻你不到,百般无聊,途中跟我们打赌了许多东西,他功夫虽好,但手气却是背到姥姥家了,连输了…这个,大概十场,没有一场赢的。对,一连输了十场,是吧?兄弟?”蒋大千头摇道:“我老早劝他不要再跟我们赌了,想我们兄弟是何等人物?可是偏偏他赌 ![]() 于万象续道:“是啊,没碰到令尊之前,我总觉得我兄弟脾气又臭又硬,要论起固执,那真是天下第一,可是令尊的固执,我们实在甘拜下风。可是他输都输了,也没法子了。我们顾及他的面子,约定好故意反过来说,但是我们现在找到你了,这事情也就结束了,所以也没必要再瞒着你。”两人相视,哈哈一笑,神态轻松不少。 封飞烟道:“为什么你们找到我,事情就结束了?我爹输给你们的东西,难道不用给吗?”于万象一愣,蒋大千接口道:“就是你爹怎么还也还不起,才伤脑筋。只是博赌的彩金若是主动放弃不要,那是会倒楣的,要不然就放过你爹一次,那又有什么打紧?说不得,我们只好替你爹想想办法了。”左元敏在一旁听了,知道这一切只怕是刚好反过来,不噤哑然失笑。 于万象不察,续道:“我们知道你爹跟你失散了,怎么找也找不到你,心里急得不得了。所以我们就说啦,只要你们⽗女两个平平安安地重聚一起,那就算是送给我们最好的礼物啦!”蒋大千道:“不过他一个人势单力薄,我们只好送佛送上西天,帮着他到处找找啰。”于万象眼神充満无奈,说道:“可不是吗!”两人一搭一唱,表情十⾜,颇有那么一回事的感觉。 忽然间,一颗烟花从瀑布顶上,倏地冲向天际,留下一条淡淡的烟雾,一路同时发出尖锐的鸣叫声,最后“碰”地一声巨响,在半空中爆开,回音响彻云霄。左元敏在瀑布顶上瞧见了小茶的⾝影,想来刚刚是她在联系本门人手,前来接应。 蒋于两人分心去看小茶的举动,也就打断了一番胡言 ![]() 封飞烟道:“为什么不行?”蒋大千道:“这还用问吗?因为你爹在找你啊。”封飞烟道:“我早已在山下村庄留下暗记,我爹他看到了,自然会找上这里,等一下我们上哪儿去,我再留一次记号,我爹他一样能找到我。”于万象道:“这样不行。”封飞烟道:“为什么又不行了?”于万象道:“因为…因为这个你爹她很着急,非常着急,着急得不得了,所以你不能再跑了,要马上去见他。” 封飞烟道:“我爹之所以会担心我,那是因为前一阵子,我让那对姓秦的⽗子设陷阱给抓了软噤起来,路上却没有留下半点线索,他不知道我是否平安,心中当然着急。可是现在我人好好的,行动自由,他要是知道了,自然就不会担心了。我们封家的暗号是江湖独门的,他看了我留下的暗号之后,自然就会明⽩了。” 蒋于两人这下可有点急了,说道:“可是这样的话…”一言未了,忽地远远传来一阵尖锐的笛声,众人一起侧耳。那小茶不知何时已回到张摇光⾝边,听到笛声,与左元敏道:“太好了,我们的人来了。” 左元敏道:“原来你们还有这一种联系方式。之前在山里的时候,为何不也放烟火求援呢?”小茶道:“左公子是说前些天,在柳堤小筑的时候吗?”左元敏想起那时在木屋的另一边,的确见到有一排杨柳树,那时绿柳红花,随风摇曳,流瀑 ![]() 左元敏点了点头。小茶答道:“原因很简单,就是这个地方比较偏远,所以准备了这样的东西放着,已备不时。但柳堤小筑戒备森严,随时都找得到人,就没有这样的准备了。”左元敏道:“嗯,若不是这次来的都是江湖上的一流好手,你家姐小,也没这么容易受伤。” 小茶道:“左公子认得那些人?”左元敏点了点头。小茶不知这其中打伤张瑶光的始作俑者,就是蒋大千。要不然的话,她此刻也不会这么从容,气定神闲地等待救兵来了。 那外头响起的笛声来得好快,不一会儿,通往山下的溪流河⾕上,黑黑绰绰的都是人影,看样子少说也来了三四十人。那蒋于二人尚在封飞烟耳边聒噪,封飞烟道:“两位前辈,不要再说了,我不会跟你们去的。要不然你们去跟我爹说,我人跟着左元敏,要到紫 ![]() ![]() 忽然背后传来一阵冷笑,有人说道:“是谁在这里大放厥词,在背地里说紫 ![]() ![]() 他话才说完,一道黑影抢了上来,于万象眼明手快,伸手便往那人背心抓去,那道黑影一愣,向一旁让开,便在此时蒋大千大喝一声,双掌同时按到,时机方位无不恰到好处。那黑影避无可避,双手同时架来,众人只听得“碰”地一声清响,那黑影向后弹开,嘴里同时说道:“老家伙原来有两下子,难怪说话这么嚣张。”一语未了,⾝子轻飘飘地落在五六丈外。 蒋大千见他这一招借力使力,居然将自己双掌的力道同时化去,功夫委实不赖,于是便道:“小子的功夫不错,也难怪你敢这么跟我们说话。我听说紫 ![]() 那黑影道:“我教中长老,个个武功⾼強,你们两个运气好,要是他们任何一人在此,那可有你们苦头吃的。”于万象道:“是吗?嘿嘿,我就同时见过几个,也还好嘛,不怎么样。”那黑影自然不信,还要出言相讥,那小茶已经开口说道:“来的可是黑⽔堂的弟兄?不知万长老是否也跟着来了?”那黑影快步上前,来到小茶面前拱手道:“属下欧 ![]() 那小茶道:“你在教中辈分不低,怎么这么不知道礼数?既是前来接应月华堂,为何不先来问安,反而跟一个不相⼲的人啰唆半天。”那个叫欧 ![]() 小茶道:“堂主受伤了。吩咐下去,弄一顶软轿上来,将堂主送回紫 ![]() ![]() 欧 ![]() ![]() ![]() 小茶道:“你这么谨慎,却也不能说你错了。”从怀中拿出一块铜牌,亮在自己的手掌中,说道:“月华堂令牌在此,黑⽔堂听命办事。”欧 ![]() 小茶道:“欧 ![]() ![]() ![]() 小茶道:“依你这么说,你是认为我拿着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小茶听到这里,不噤柳眉倒竖,气得面红耳⾚,喝道:“放肆!”欧 ![]() ![]() 蒋大千哈哈大笑,说道:“我有没有听错?你们?就凭你也想抓我们兄弟俩?”小茶更是气得哇哇大叫,可是仔细一想,这欧 ![]() 小茶又气又急,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左元敏,用眼神向他求救。左元敏心想:“张瑶光这副昏 ![]() 左元敏忽然想起自己⾝上也有一块铜牌,于是伸手⼊怀将它拿出,与欧 ![]() ![]() ![]() 左元敏道:“在下受樊长老所托,要护送贵门张堂主回紫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小茶听他怎么也说不清,气得戟指骂道:“好啦,你不信就算了,轿子抬来了就放下,放下了人就走,不必你们护送啦!”欧 ![]() 小茶见这轿子简陋,心中不悦,但是情势如此,也不能再多做要求了,于是便道:“轿子放下,人可以走了。” 抬轿子的两人一起望着欧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那左元敏与蒋于两人使了一个眼⾊,蒋于两人会意,一左一右,同时往欧 ![]() ![]() ![]() 原来那欧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欧 ![]() ![]() ![]() 欧 ![]() ![]() ![]() 那欧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蒋大千笑道:“封姑娘刚刚那一拳可俊得很呐!”原来欧 ![]() ![]() 封飞烟笑道:“若不是两位前辈 ![]() 左元敏见于万象拿住了欧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左元敏回头与小茶笑道:“小茶姑娘,请你发号施令。”小茶点一点头,往前站出几步,拿出手中令牌,说道:“月华堂堂主有令,黑⽔堂掉转回头,护送堂主回紫 ![]() ![]() ![]() 小茶道:“那么便请郑参事全权统领。”郑东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那郑东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小茶见大事底定,便先将之前的轿夫打发走了,接着扯下欧 ![]() ![]() ![]() 当下便由黑⽔堂徒众在前开路,小茶扶着轿子跟在后面。那左元敏自觉对张瑶光有责任,想要亲自送她回紫 ![]() ![]() 封飞烟见左元敏要去,也嚷着要跟去。蒋于两人原本不太赞成,可是自从于万象拎住了欧 ![]() ![]() ![]() 这下子变成了大家都去,小茶因为要赖着左元敏,也不好拒绝。于是便由于万象提着欧 ![]() ![]() 路上因为封飞烟与左元敏久别重逢,又上一回也没讲到什么话,于是路途遥远,更有得两个人说的了。不一会儿,两人谈到分开后各自的遭遇,左元敏将与⾕中人习武那一段保留含糊过去,只说自己与陆雨亭的个 ![]() 左元敏不经意地道:“是吗?可以我瞧他好像 ![]() ![]() 左元敏一愣,心想:“我何时不正经了?”尚未会意过来,那封飞烟已经开口说道:“那天我喝得不省人事,只觉得天旋地转,头痛 ![]() ![]() ![]() 封飞烟瞪了他一眼,啐道:“这有什么好喝醋的?你觉得他是真心对我好吗?”这是左元敏第二次看到封飞烟这般的神气了,心中颇有点异样的感觉,但到底是什么感觉却说不上来。正做没理会处,只听得那封飞烟续道:“那个时候我昏沉沉的, ![]() 左元敏道:“这个姓秦的知道你武功厉害,所以在你的⽇常饮食中持续下 ![]() 封飞烟颇为吃惊,掐指一算,说道:“那我岂不是睡了一个多月?”左元敏道:“看样子的确如此。”封飞烟道:“岂有此理,下回要让我碰他们⽗子俩,不将他们打个半死,难消我心头之恨。”左元敏亦头摇道:“秦北辰恩将仇报,确实是不应该。” 封飞烟道:“后来有一天我忽然可以从 ![]() “那个时候我才刚醒过来,跟现实世界脫节,第一个碰到的人却什么话也不能说,我差些没有当场哭了出来。过了一会儿,又有一个老嬷嬷进来,一进门劈头就说道:”姑娘醒啦?老⾝来伺候你穿⾐。‘她这话一说,我才惊觉我⾝上的⾐服,已经不是我原来穿的⾐服了。不过现在想来,我昏睡了一个多月,她们做这些事情也是应该的。“ “后来又过了两天,我的力气逐渐恢复,突然旧有一个老头子进来看我,我还没来得及反应,秦北辰就跟着冲进来,指着我说道:”就是她了!‘我一见到秦北辰,立刻从 ![]() ![]() 左元敏道:“这都要怪你⽗亲名头太大了,所以人家才会想拿他的女儿去领功。对了,等一下要是到了紫 ![]() 那小茶忽然说道:“封姑娘可别想远了,那姓秦的⽗子并不是紫 ![]() ![]() 左元敏道:“那秦北辰⽗子既然不是紫 ![]() 左元敏道:“那天秦北辰有提到这个名字,也提到了柳长老这几个字。不瞒小茶姑娘说,这个新月姑娘还有她的⽗亲柳辉烈,我与封姑娘都与她们照过面的。严格说起来,封姑娘还救过秦北辰一命,只是没想到他居然会恩将仇报。”封飞烟道:“这一点就别说了,免得我想起来就一肚子气。” 小茶道:“原来如此。秦公子对新月姑娘一往情深,在此之前,他就为了新月姑娘,做过不少狂疯事,所以你说他对封姑娘忘恩负义,那倒是像他做得出来的事。唉,其实秦公子相貌堂堂,一表人才,家世也算不错,不知为何柳长老总是看他不顺眼,就是不赞成他们两个在一起。” 左元敏回忆起那天碰到柳新月与秦北辰的情形,那柳新月那张素净⽩皙,忧郁又多愁善感的面庞,立刻清晰地浮现在他眼前。左元敏不由得想起了前几天才擦肩而过的云梦,柳新月那股神气,在云梦的脸上也曾出现过的。那是什么时候?左元敏记不太得了,也许是在某些月圆的深夜里,还是某些特定的节⽇当天,总之,云梦过得并不如她外表那般潇洒。 左元敏心思纷 ![]() ![]() 顿了一顿,小茶接着又道:“至于人私感情的事情,用这种办法恐怕是行不通的。更何况柳长老在教中的地位,虽然还略低姐小一点,可是他毕竟还是姐小的长辈,姐小见了他,还得喊上一声‘舅舅’呢!”封飞烟与左元敏心中都道:“原来如此。” 小茶又续道:“不过我们家姐小与新月姐小虽然是表姊妹,但是她们两个从小就玩在一起,那新月姐小年纪长了姐小一点,平⽇对姐小关怀有加,呵护备至,感情可要比亲姊妹还亲。所以这一次新月姐小发生了这样的事情,我们家姐小感同⾝受,终于瞧不下新月姐小镇⽇以泪洗面,这才破例下山,放出消息好让秦⽇刚能找到我们。否则姐小向来不过问教中事务,平⽇就是教中兄弟姊妹,也难能在她跟前讲上一句话,更不用说那秦⽇刚⽗子并非本教中人,他们连姐小的声音也没听过,要上哪儿去找人?别说是这一次了,上回我就替姐小帮新月姐小送信去给秦北辰过,只是没想到他们信中说的,竟然是私定终⾝的誓盟,还约好了时间地点私奔。还好柳长老神通广大,不知从哪儿知道了消息,终于还是拦住了他们。不过从此以后,这事情就算是闹开了,教中上下是人尽皆知,虽然没人敢提,但柳长老面子还是挂不住,这新月姐小的⽇子,也就更难捱了。” 左元敏颇有感触,说道:“想不到堂主一片爱护姊妹的心意,却惹来这样的灾祸。”小茶道:“是啊,这事要是让新月姐小知道了,她不哭死才怪呢。”左元敏心道:“你要是知道你家姐小的伤势,有一大半是因我而起的,你不当场气死才怪。”至此,对张瑶光的歉意更深。 又过了一会儿,小茶忽道:“好了,现在我们已经到了紫 ![]() ![]() 小茶话才说完,众人更往深山林里头去。复行一会儿,左元敏忽然对紫 ![]() ![]() ![]() 左元敏点头道:“可见你们这位掌门真人,脑筋相当清楚,公私分明。如此分派,既安抚了自家人,同时也让真的有本事的手下,可以心服口服地努力工作。”小茶道:“这其中有什么道理,小茶就不懂了。不过后五堂的人,对于前三堂的三位长老,可都是恭敬有加,只要是前三堂吩咐下来的事情,无不凛遵理办。” 封飞烟揷嘴道:“那是当然的啦,紫 ![]() ![]() ![]() 封飞烟一窘,恼道:“你就会说我,你瞧,我这不是跟着送张姑娘回来了吗?难道还会对她安着什么坏心眼吗?”左元敏道:“既然如此,那待会儿可真要请你听到或看到什么时,无论如何都先忍耐一下,我们这一趟的目的,就只是送张堂主回来而已。”封飞烟嗔道:“好啦,好啦,我知道了,偏有你这么多说的。” 左元敏道:“我是关心你,才这样不断提醒你。不过你要是嫌我啰唆,那我把话收回来好了。”封飞烟脸上一红,道:“收什么收?大丈夫一言既出,驷马难追…” 忽然间前方笛声此起彼落,远近相闻,跟着林道两旁闪出几名大汉,郑东 ![]() ![]() ![]() 郑东 ![]() ![]() 左元敏心想:“这紫 ![]() 走过莽莽草原,紧接着来到一处山涧断崖,往下看去,可以看到一条碧绿蜿蜒的溪流,与溪⾕中⽩⾊错落的岩石,虽不甚⾼,但是摔下去也是粉⾝碎骨之祸。断崖两边约离有十余丈来远,这个距离正好任你轻功再⾼,也绝不可能一跃而过,两边唯一的联络通道是一座绳索吊桥,桥宽勉強可以容得两个人闪⾝。吊桥的两边自然各有人把守,队伍前方抵达时,郑东 ![]() ![]() 封飞烟见紫 ![]() 前方众人听了,急忙让出一条路来,于万象仍是拎着欧 ![]() ![]() ![]() 小茶轻描淡写地道:“欧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他原先还担心欧 ![]() 左元敏尚未反应,小茶已经说道:“不用了,他们跟着我到月华堂大厅去,安顿好大姐小之后,我会亲自送他们出来。”那人面露豫⾊,说道:“可是…这个…这个掌门真人急着要见大姐小…”小茶道:“这就要请你帮忙通报一声,说大姐小受了一点伤,行动不便,有请掌门真人过来瞧一瞧。还有,顺便将欧 ![]() 一听到张瑶光受了伤,那人的神情突然紧绷起来,连声说道:“是,是。”于万象走到他面前,笑道:“给你。”将欧 ![]() ![]() 那人愣了一会儿,便要先替欧 ![]() ![]() ![]() 那小茶领着众人续往前行,不久竟然碰到了一处城墙,依山形地势而筑,墙⾼二丈八尺,放眼望去,绵延不知几里。墙上有城垛,有敌楼,就像一般平地上的城楼一样。那左元敏未曾到过北方见过长城,但觉此城墙工程浩大,不知花费多少人力岁月,心中颇有感触。走到城门附近,四名守卒喝令停步。小茶拿出 ![]() 那封飞烟瞧紫 ![]() 走进城门,四人这才大开眼界,但见面前一条笔直的青石板路往前直通內城,道路两旁房舍栉比鳞次,什么饭馆茶楼,什么饼铺面担,不管要吃什么,是应有尽有。再往里面走,卖牛羊猪⾁的,卖⽔果时蔬的,卖百货五金的,卖花卉药丸的,也是随处可见。路上民众来来往往,不论男女老幼,皆与外面的城镇居民无异。那蒋大千忽道:“这哪里是个江湖门派? ![]() ![]() 左元敏依着指示张目望去,却见那是一处围墙⾼耸,深宅大院中的一幢⾼楼。四人一轿来到大院朱漆大门前,早有一⼲奴仆打扮的人在门口等候,一见到小茶,立刻上前。小茶道:“带这几位朋友到厅上奉茶。你们几个,跟我送姐小进房。” 左元敏还要跟着小茶进去看张瑶光的情况。小茶拦阻道:“左公子不必担忧,掌门真人神通广大,天文地理、书算医卜,无所不精,一定有办法可以医治姐小的。还请稍坐,小茶去去就来。”封飞烟伸手拉住左元敏,低声道:“姑娘家的闺房,也是你进去得的吗?”左元敏自小就在女人闺房中长大,一时倒忘了这一点,讪讪地道:“是,是,是。” 小茶摒去轿夫,改用家丁抬轿,自往一旁而去。几名家仆上前,领着左元敏等人到大厅上。众人既来之,则安之,尽皆⼊座。不久奴仆送上茶酒果点,封飞烟有过上次的经验,⾝上备了银针想要刺探,那于万象与蒋大千却早已大嚼大喝起来了。 左元敏笑道:“这次有两位前辈在,他们见多识广,不会让我们两个晚辈吃亏的。”蒋大千呵呵大笑,说道:“没错,有我在,你们尽管放心,不要说区区紫 ![]() ![]() 左元敏哑然失笑,将面前的酒壶递了过去,说道:“前辈,你试试这一壶。”替他斟了一杯。蒋大千一喝,大叫道:“这一壶…这一壶比较好,那个小妮子偏心,瞧到英俊小子,都把好酒留给左兄弟了。”于万象恍然大悟,一把抢过酒壶,问道:“当真?”満満倒了一杯,仰脖子便⼲,还没来得及全部咽下,便忙不迭地抱怨道:“果真如此,这小妮子以貌取人,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吗?我找她理论去。” 左元敏解释道:“前辈稍安勿躁,刚刚是前辈喝错了,这茶⽔是给在下准备的。”于万象道:“给你准备的?”左元敏道:“是啊,刚刚小茶姑娘要进房去,我特别 ![]() 那蒋大千忽然眉开眼笑,不怀好意地道:“左兄弟,没想到你居然戏调起一个丫鬟起来了。”左元敏一愣,说道:“什么?”那于万象也会意,嘻嘻哈哈地说道:“原来如此,左兄弟,没想到你对主子有情有义,就连她的贴⾝丫鬟也不放过,嘻…”左元敏脸上一红,嗫嚅道:“前辈…你们在说什么?”那封飞烟也突然省悟,脸⾊微变“哼”地一声,气呼呼的将头撇了开去。 蒋于两人也不管左封二人的反应,继续调侃左元敏,嘻嘻哈哈一阵。那蒋大千忽然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本来左兄弟在这方面就比我们两个強,你要找小茶理论?也不照照镜子!”于万象道:“就是说啊,就说那个云姑娘好了,有那么多人喜 ![]() 蒋大千一愣,道:“燕追风?哪个燕追风?”于万象道:“上回你这样问,我回答了你一次,这回你怎么又问了?你忘了是吧?”蒋大千道:“你回答了什么?”于万象道:“我上回不是说:最近有一个后生小子的剑法,竟能与那个夏侯老儿的剑法相提并论,号称‘南夏侯、北追风’的,你忘得可真快。” 蒋大千笑道:“哈哈,我还以为是什么。我不是忘,我是不想花力气去记,你想想看,那个夏侯老儿的剑法有什么?娘娘腔地划来划去,别人怕他我才不怕呢!这个叫什么燕追风的,剑法既然与他相提并论,那也就是说,同样的没什么了不起。这江湖外号还能少得了吗?阿猫阿狗的也一人一个,记得了那么多吗?” 于万象不以为然,说道:“记个名字要花什么脑筋?就偏有你说的。左兄弟,这个燕追风找我们做什么?”左元敏道:“那天在汴京城外,前辈还与他对了一掌,你忘了吗?”蒋于两人同时拍掌,说道:“是他?” 于万象看了蒋大千一眼,说道:“这人的掌力不错,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,兄弟,这回你说错了。”蒋大千道:“这人的轻功是不错,不过其他的没比过,是不是阿猫阿狗也很难说。只是他找我们有什么事情?从那天就开始追我们了,算一算也追了两个多月,不知什么事情这么急?他不是‘追风’吗?那追我们⼲什么?”于万象也是百思不得其解,道:“这就奇了,一个人好好的,⼲嘛要追‘封’?封俊杰有欠他钱吗?” 左元敏自然知道那燕虎臣为何追他们,只是他的目的只在转移他们的注意力而已,目标既已达成,其他就不用多说了。至于云梦跟燕虎臣在一起,那就更不能提了。于是便道:“这个我也不知道。下次前辈有机会碰到他,再好好问他就行了。不过要请前辈记着,这燕追风的轻功虽好,但还是比不上两位前辈,所以前辈若还是跑给他追,他无论如何是追不上的,而他要是追不上,那前辈就永远不知道,他到底追你们做什么了。还有,也千万别二话不说就发掌打他,要是一不小心打伤了他,他一害怕转⾝就逃,同样也没办法知道,他为什么要追你们了。” 蒋于两人听得満心 ![]() 两人还在胡说八道,远远的大厅外,人声忽地响起,只听得有人说道:“姐小呢?”一人回答道:“在房里休息。”接着便是一阵人马杂沓的声音,有的往东,有的往西,还有人往大厅上来。左元敏只见大厅门口人影一闪,两个人一前一后窜了进来。当先的一人说道:“就是他们这几个人。”后来的那人道:“哦…”这一声“哦”才说完,屋子的前后左右,甚至屋顶上都有细微的人声发出。蒋于两人视若无睹,继续喝自己的酒。左元敏和封飞烟则是面面相觑,不知来人意 ![]() 厅上的四人虽然反应表情不一,但却都选择沉默以对,似乎也都打算着以不变应万变。 那柳辉烈走到左元敏⾝后,说道:“你们是谁?竟敢混进紫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柳辉烈道:“我是谁你们不必知道,不过你们竟然敢当着我紫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蒋于两人尚未答话,那左元敏已站起⾝来,说道:“柳长老不必动怒,非是两位前辈有意要伤害紫 ![]() ![]() 那柳辉烈见他是个少年,一进门时就没把他瞧在眼里,所以才会走到他⾝后,面对着蒋于两人说话。这会儿听他突然发表意见,冷冷地道:“你这是在教我怎么办事吗?”左元敏道:“小可不敢。”柳辉烈道:“不过你居然知道我姓柳,那是为何?我们之前曾见过吗?”左元敏道:“柳长老是江湖前辈,小可则是无名小子,柳长老当然不记得我了。” 柳辉烈若有所思,一会儿,续道:“这件事情我自然会查清楚的。只要张堂主如你们所说那般,那便没事,否则的话,你们今天就是揷翅也难飞了。”蒋大千哈哈大笑,说道:“要离开这个鬼地方,那也不用揷翅,用我两条腿⾜矣!”说罢站起⾝来。那蒋大千既已起⾝,于万象也就不再坐着,接着起⾝道:“兄弟我们走吧,反正这个小茶姑娘的茶,再怎么轮也轮不到我们两个来喝,真没意思!封姑娘,我们走吧,你爹还在等你呢!” 封飞烟伸手去拉左元敏,说道:“我们一起走吧,恩将仇报的事情还遇不够吗?张姑娘回到这里,自然有人会照顾她的。走吧!” 柳辉烈听到“封姑娘”三字,心念一动,冷冷地道:“想走?”向一起进来的另外一个人使了个眼⾊。那人会意,向外头大喊:“来人啊,通通围住了,谁也不许离开这里半步。” 于万象嘻嘻一笑,道:“是吗?”倏地伸手探出,那人一招也未抵抗,已经被扔出大厅。同时“碰”地一声,柳辉烈与蒋大千也已对了一掌,双双退了两步。 蒋大千道:“好家伙,再来!”又是一掌拍出。柳辉烈刚刚与他对了一掌,已知对手绝非泛泛之辈,自己孤⾝处在这大厅之中,情势颇为不利,⾝子一闪,就想从门口窜出,岂料那蒋大千早已猜到他的心意,右掌一探,恰恰拦在前面。柳辉烈避无可避,只得再对一掌。但这一回两掌相 ![]() 蒋大千出言讥讽,说道:“怎么样啊?揷翅难飞的人,好像是你吧?”柳辉烈咬牙切齿道:“还没呢!”复猱⾝上前,两手一错,又按了上去。蒋大千道:“好!”也是两手对去,只听得“碰”地一声巨响,柳辉烈这回吃亏更大,一连倒退十来步,跌坐在一张太师椅中。而蒋大千⾝子微微一晃,终究还退了一步。 于万象哈哈一笑,说道:“我早说你掌力不行了,这回可服气了吗?”蒋大千道:“少废话,有办法你来试看看,要是你能忍住一步都不退,那我就算输给你了。”于万象道:“认识你这么久,第一回听到你说一句人话。”蒋大千岂甘被抢⽩,马上说道:“人话我常说,不过只有人才听得懂…” 忽然“喀啦”一声,柳辉烈已然趁着两人说话分心之际,飞⾝撞破⾝旁的窗口,逃到屋外去了。于万象不噤一愣,说道:“奇怪了,这不是他们自己的地方吗?想出去不会走大门,为什么要打破窗子?” 那左元敏见双方都已经动上了手,此事已无论如何不可能善了,于是便道:“前辈,咱们走吧!”于万象道:“你不先跟小茶姑娘说一声?”左元敏苦笑道:“不用了。” 四人走出厅门,只见屋子的四周围満了人,其中有赭⾐者,也有黑⾐、⽩⾐者,少说聚集了百来人。想来这些人应当便是从⾚火、黑⽔以及⽩金各堂所调来的人手了。蒋大千见这阵仗,忍不住说道:“这哪里是个江湖门派?简直是军队嘛!”于万象道:“就算军队又如何?没听说过常山赵子龙在千军万马中左冲右突,如⼊无人之境吗?”蒋大千道:“呸,你是赵子龙吗?”于万象道:“呸!眼前有千军万马吗?” 柳辉烈不知何时已经绕到人群背后,下令道:“所有人听着:从屋子里走出来的这几个人,没有我的号令,一个也不准让他走脫。要是他们肯乖乖的待在原地,我们就等掌门真人从里面出来之后,再让他老人家做定夺。”众人齐声道:“是!”蒋大千不甘示弱,喝道:“你吓唬老子啊…”纷扰间,忽然远处有人说道:“两个爱抬杠的老怪物,跑到紫 ![]() 人群排开,一个灰袍男子走了进来。左元敏远远地见到此人⾝长七尺有余,瘦骨嶙峋,走路时上⾝直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他人一进来,众人尽皆躬⾝道:“边右使好!”就连柳辉烈也对他相当客气,说道:“边老弟,你认识他们两个?” 那人冷冷地道:“他们两个二十年前就是这副德 ![]() ![]() ![]() 那个叫边靖的冷冷地说道:“哼,好端端的吗?”说罢,将脸上的人⽪面具除了下来。封飞烟一见之下大惊失⾊,掩面尖叫。 注:张伯瑞,字平叔,后改名用诚,因号紫 ![]() ![]() ![]() 张紫 ![]() ![]() ![]() 张紫 ![]() ![]() ![](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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